村长又是一声叹息:“道我们都懂,可是,那可是清心宗啊,你们如果不作罢,难道还能螳臂当车不成?”
四妹阴沉着脸:“谁是螳螂,谁是车,尚未可知。”
村长摇头离去。
我们埋葬了阿姐和他的宝宝,立碑刻字。
‘阿姐,小侄儿之墓’。
半个字都不提顾长亭。
因为他不配。
我们在阿姐墓前,跪地发誓,
我说:“阿姐,你且看着。你护着的弟弟妹妹已经长大,现在,该我们护你!”
清心宗距离华阳村很远。
修真者御剑飞行也要耗时半日,我,三弟,四妹,这一世不过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,前往清心宗,只能靠一双腿。
我们片刻都不愿耽搁,亥时歇息,卯时早起赶路,或大雨倾盆,或烈日暴晒,或山石塌陷,都不曾停下脚步。
终于,清心宗横立眼前。
千年大宗清心宗,白玉山门,磅礴大气,山门两侧,站着两名修真弟子,腰佩宝剑,穿着清心宗的雪白道袍,气质出尘。
山门内,白玉阶梯沿山而上,行至山巅,隐入云间让人再不能窥探半分。
山门外,立有一块石碑,石碑上以凛然剑气刻着:非清心宗门人,不得擅入。
我,三弟,四妹,对着守门弟子抬手作揖后,由我开口道,
“两位仙人,我们想找贵宗六长老,可否帮我们通传一二?”
两名修真弟子听言,如两根棒槌般纹丝不动,脖子都不曾偏移分毫,只用那双眼睛轻飘飘朝着我们三人落来,再由上往下慢吞吞地打量,视线,在我们破烂的布鞋上,顿了顿。
我忍不住动了动露出来的脚趾头。
一人说:“可有通行令?”
我摇头:“无。”
另一人道:“可有邀请函?”
我继续摇头:“无。”
“可有六长老的信物?”
我还是摇头:“无。”
他们脸上充满了轻蔑:“那你们,有什么资格上清心宗?”
我道:“申冤!”
两个修真者同时笑了。
他们没说话,可脸上的高傲轻蔑,却没有丝毫遮掩。
三弟差点就冲上去和他们干架了,我和四妹撸起袖子一人拽住一边才将他拉住。